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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说陆良历史·迷雾中的乌蛮·爨氏的崛起与消亡
发布时间:2020年11月05日 09:31:00  来源: 人天文化谈

  原标题:漫说陆良历史·迷雾中的乌蛮·爨氏的崛起与消亡

  三国时期,云南大部地区和四川南部、贵州西南部、广西西北部的部分地区,被三国之一的蜀国称为“南中地区”。这一期间,在南中地区先后涌现了多个部族大姓。大姓的出现是历史上汉文化在这一地区长期渗透的特定产物,它的形成原因与当时的社会结构状况、自然分布状况是分不开的。其主要原因是当时这一地区远离内地中心区域。其间山高水长,相隔着众多崇山峻岭,而本地各民族部落交错杂居,各自为阵,情况错综复杂,封建王朝难于实际控制,因此,便根据各个部落的实际情况,着力扶持一批有一定势力和影响的家族首领(多为汉人移民或移民后裔),委任为当地官员,作为王朝的代言人和支柱。这些部族逐步发展后,成为所谓“大姓”,是南中地区重要的政治力量。当时建宁(曲靖)的雍闿、孟获、爨习,朱提(昭通)的朱褒、孟琰,永昌(保山)的吕凯等,都是称霸一方掌握着统治权力的大姓豪族。他们或拥戴蜀汉政权,或拥戴江东孙吴政权,各自寻找政治上的靠山,企图保持并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作为与南中地区“一衣带水”的邻邦,蜀汉政权此时正着手准备北伐,进击中原,企图兴复汉室江山。而此时,“南中诸郡,并皆叛乱”,纷纷向远在江东的东吴孙权频频示好,不仅旗帜鲜明地拥护东吴,还多次杀死蜀汉派来的官员。这样的情况对蜀汉来说,真如芒刺在背。如果不平定南中地区,不要说兴兵北伐,就是稳定蜀中也很困难。为解除蜀军北伐争雄的后顾之忧,公元225年3月,诸葛亮亲率大军南征,分三路军进兵南中,从“五月渡泸”、“秋平四郡”至十二月返蜀,短短几个月时间,蜀汉政权迅速荡平南中。这期间,就发生了著名的“七擒七纵孟获”的传说。孟获和爨习与雍闿同为南中地区的大姓氏族部落首领,其中益州郡首雍闿的势力最大。在反叛蜀汉的行动中,孟获和爨习率部与雍闿部落联合并成为雍闿最得力的盟友。孟获部落的势力仅次于雍闿,而且他在蛮夷地区素来以智勇双全闻名并为部族众人所钦佩,所谓“汉夷皆服”。孟获才智出众,有一件事可说明:南中地区诸郡一开始是拥护蜀汉政权的,后来益州郡、越巂(sui)郡、朱提郡、牂牁郡等部落相继反叛,一些部落不愿意跟随,雍闿就叫孟获去游说。孟获没有正面鼓动强求,而是采取了一个计谋,对那些首领说,现在官府(蜀汉政权)要你们献上乌狗三百头,而且前胸必须是黑色的,还要螨虫的脑子、三丈长的斲(zhuo)木三千根,你们拿得出来吗?黑狗、螨脑本来便难找或没有,而斲木因十分坚硬、弯曲,不可能长高到三丈长。大家听了,都觉得这是官府强人所难、故意刁难,于是对蜀汉政权大感气愤,便加入到叛乱的队伍之中。由此可见孟获是善于应用策略的,而且蛊惑、煽动能力极强。诸葛亮率军打败越巂郡高定的部落后,雍闿前去招抚高定的部下,不料却被高定的部下偷袭杀死,众人顺理成章地拥立孟获做了首领,继续反抗蜀军。

  诸葛亮出征前,蜀汉大将马谡曾说:“南中恃其险远,不服久矣。虽今日破之,明日复反耳。愿公服其心而已。”这与诸葛亮《隆中对》所言的“西和诸戎,南抚夷越”的战略思路是一致的。诸葛亮采纳了马谡的建议,采取“心战为上,兵战为下”的策略,试图让南中诸部落口服心服,以彻底解决后顾之忧。在追击孟获所率蛮众的过程中,诸葛亮七次擒获孟获,又七次将之释放掉,允许他再战。最后一次放孟获走时,“获止不去,曰:公,天威也,南人不复反矣!”孟获虽是汉人后裔,但却早已具备“蛮夷”的耿直、说到做到的习性,他说不反就是真的不反了,当然,也是输得口服心服的结果。此后,孟获带领南中各部落归附蜀汉,与爨习一起到成都做了蜀汉政权的官员,爨习的官职是“领军将军”,孟获的职位是“御史中丞”。七擒孟获的故事《三国志》中没有记载,但《汉晋春秋》和《华阳国志》两部史书均有记载。特别是《三国演义》的描述更是精彩。

  值得注意的是,平定南中后,蜀国内部对诸葛亮启用夷人首领管辖南中诸部落仍然存在着不同意见。有人进谏说:“丞相的天威使野蛮的南人都顺服了。但夷人居心叵测,今天服从,明天又叛,反复无常。应乘他们归降之机,设立汉官,分别治理他们,使他们受到约束,逐渐地听从政治上的教化。不出十年,夷族都可变为汉人,这才是上策。”所幸的是,诸葛亮并没有听从这个可能会对将来产生后患的意见。他说:“如果设立汉官,就必须留驻军队。留驻军队如没有军粮,这是第一个不容易;南中的夷族刚刚经历战争,有很多家破人亡的,如设汉官,但却没有军队,必然成为祸患,这是第二个不容易;这里的吏人多次犯下废杀官吏之罪,自感罪孽深重,若立汉官,终究不会相信,这是第三个不容易。如今既不留兵驻守,也不运送粮草,只是粗略地定了一下纲纪,使夷汉两族人民相安无事,这就足够了。”

  随后,诸葛亮只是对南中的地方政府机构建制及大姓势力范围做了调整,而所有夷人首领全部得到了任用,其利益和权势也没有受到影响。但对蜀汉最重要的是,至少在诸葛亮在世之时,夷邦之人再也没有叛乱,再也没有在蜀汉后背捣乱。一时皆大欢喜。

  这充分说明,诸葛亮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军事家、谋略家,也是一个卓越的能治国安邦的政治家。他所采取的“以夷制夷”的特殊统治政策,不仅极大地缓和了民族矛盾,也对后世历代统治者在制定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统治策略时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在此期间,爨氏家族因为有蜀汉政权的支持,有多人或在蜀汉朝廷里为官,或在南中地区担任要职,家族势力得于迅速崛起、巩固。至西晋初年,终于成为独霸南中的豪门望族。

  爨,最初并不是一个姓氏,而是封建领主的封地名称,有人推测爨地的先民可能是远古的僰人或羌人,后来因为战功卓著,被赐姓为“爨”。爨人强盛后,“爨”由姓氏变成民族泛称,称为“爨族”或“爨人”。云南爨氏的祖先最早可以追溯到战国时期入滇的魏国大将爨襄(一说跟爨襄没有关系)。爨襄于秦统一中原地区前夕率部进入滇中地区,先是在今楚雄地区的双柏一带筑城立国,后势力范围拓展至滇池、宜良、陆良、曲靖等地区。

  爨习曾做过昆明地区的县令(建伶县),他与孟获带领部族与雍闿部联合之后,成为雍闿的坚强盟友和左膀右臂,在部落民众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诸葛亮南征结束后,爨习做了蜀国的一名参军,并随着诸葛亮北伐中原,立有战功。西晋建立后,爨习的儿孙爨熊、爨谷也是领军的将领。西晋王朝占领交趾(今越南)后,还任命爨谷为交趾太守。爨氏家族的其余成员也在南中地区多个地方担任要职。两晋之交,宁州刺史爨琛带领族人在多年的争雄角逐中,不断积蓄力量,扩大势力范围,并通过“举贤不出族”的“察举”、“征辟”等手段不断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历经几代人艰苦奋斗征战,以超人的智慧和坚韧的品质发展成为南中首屈一指的大姓、“渠帅豪族”,成为拥有强大势力的政治集团。至东晋时,最终消灭了其余的南中大姓,或将其网罗为爨氏家族的属官,共同构成了南中地区的统治阶级,取得了蜀国和后来的中原王朝的承认和册封,登上了南中霸主的政治舞台。此后,爨氏家族先后出现了爨琛、爨宝子、爨龙颜、爨云、爨瓒、爨震、爨玩、爨归王、爨崇道等大批显赫人物,这些人物或做刺史,或任太守,表面依附中央,实际控制着南中,出现了“开门节度,闭门天子”的特殊历史现象。历经西晋、东晋、南北朝、隋朝、唐初,内地的战乱、政权更迭等,都没有影响到爨氏家族在南中的统治地位。

  隋文帝时,曾对南中进行了征伐,杀了爨氏的首领爨玩,但最后还是向爨氏妥协,不得不依靠爨氏对南中地区进行统治。至唐天宝年间,唐玄宗加强了对南中地区的控制。公元742年,唐王朝企图打开一条从四川至越南的交通路线,并在安宁筑城驻军把守。由于这条交通线路纵贯爨区南北,激起爨人的强烈不满。以昆州刺史爨日进、南宁州刺史爨归王和两爨大鬼主爨崇道为首,发动了大规模的对抗,攻陷安宁城,杀掉筑城使竹灵清。为了平定爨氏之乱,唐王朝命南诏王皮逻阁出兵征讨。恰在此时,爨崇道受人挑唆,先后杀了爨归王、爨日进,致使爨氏家族内部四分五裂,实力大为削弱。爨归王之妻阿姹为报夫仇,派使者向娘家南诏王皮逻阁求援。皮逻阁此时已统一了洱海地区,建立了南诏国,趁机率兵进击南中地区,至天宝七年(749年),彻底剿灭了爨氏的势力。

  爨氏家族就此退出历史舞台,消失在历史的烟雨中。

  爨氏实际控制统治云南长达409年,成为云南地方史上的一个重要历史阶段。爨氏在数百年漫长的发展历程中,逐渐形成了“东爨乌蛮”和“西爨白蛮”两大部族。西爨白蛮自蜀汉以来,历朝均有人做本地长官,掌握着政治经济文化大权;所使用的官书、文字与中原内地的汉族一致,语言也相近;同时,与内地一样,开展了耕田、养蚕、织锦等农事活动,汉人之间、汉夷之间通婚联姻也视为正常。东爨乌蛮以牧畜为业,多有牛羊,不重耕织,无布帛,男女都用牛羊皮作衣服,很少同汉人接触,也无拜跪的礼节。白蛮经济发展水平和文化层次都高于乌蛮,但信鬼尚巫的风俗却相同,称主祭的人为鬼主,大部落有大鬼主,一百家有小鬼主。乌蛮七部都有大鬼主。每户每年出一牛或一羊,由鬼主主持祭祀。在部落内部,卜筮之风盛行,多用鸡骨、鸡蛋或田间生长的一种特殊小草来扶乩以卜吉凶、决疑难,“事无巨细,皆(以此)决之。” 用鸡骨、鸡蛋占吉凶事,直到现在仍然在陆良地区流行,如“哈鸡蛋”、老人吃鸡头时看头骨等。爨氏后来设两爨大鬼主,由爨氏部族首领担任,实现了政教合一的目的。

  爨氏被南诏灭亡后,西爨白蛮的大部分(二十万户)被强行迁徙至永昌(保山)地区,他们和洱海地区的其他部族一起,逐步形成了今天的白族等少数民族。留在当地山区的东爨乌蛮则保有了自己的部落组织,后来分化成东爨乌蛮三十七部,成为彝族的祖先。在历史上,彝族曾经分化得更多更细,如分成“黑罗罗”、“白罗罗”、“阿者罗罗”、“干罗罗”、“妙罗罗”等等。就我们周边大家所知道的有:黑彝、白彝、阿者、阿细、阿吾、撒尼等等。

  爨氏祖先进入云南后,带来了内地先进的文化和农耕文明,同时通过变服从俗、汉夷通婚等多种方式,巩固了自己的地位,与当地少数民族相互融合,共同寻求经济社会发展。陆良地区(时称同乐县)因天然的平坝和云岭水泽的优越自然条件,成为了有着“逐水草而居”习俗的爨氏先民的首选之地。

  爨氏管辖南中地区520余年,其中称霸南中400余年,结束了西晋末年以来的混乱局面,在政治稳定、经济发展、军事谋略、民族和谐共处以及特殊的礼仪教化、生活习俗等诸多方面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让这个昔日的蛮荒之地进入一个崭新的历史时期,翻开了崭新的生活画卷。至魏晋南北朝,爨氏统治的南中地区进入鼎盛时期,治内“土多骏马、犀象、明珠”,人民安居乐业,形成了“户口殷众,金宝富饶”、“邑落相望,牛马蔽野”、“人群归望”的富饶景象。其治内社会稳定,民族团结,人民安居乐业,经济、文化持续平稳发展,一跃成为继滇池地区之后云南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如果以朝代而论,中国历史上的王朝,最多的不过两百余年。作为地方政权的爨氏王朝,却历经四百余年长盛不衰,这其中确实有许多值得我们去思索、去探究的东西。

  400余年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短短的一瞬间,但对于生活在爨地的人来说,数十代人生活在和平、安宁、团结、丰衣足食的环境里,享受着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惬意生活,完全就是一个“世外桃源”。这与爨氏的统治策略和爨人的生存智慧有着极为重要的关系。爨氏在称雄南中的数百年间,可以说创造了一种崭新的政治局面,一种前所未有的社会结构形态,即后世予以高度评价的“开门节度,闭门天子”政治制度。在中原内地政权频繁更迭形成的混乱局面下,爨氏“独步南境,卓尔不群”,完全有机会、有条件、有能力割据一方,占山为王,独立于中央王朝之外,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但爨氏家族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更未有过这样的做法。对治内,以宽松、宽容的政策,劝课农桑,调和矛盾,建立和谐社会;对外,始终奉中原王朝为正朔,恪守臣子之礼,履行应尽之职。这样做的结果,是使爨地长时间内远离战乱,生灵免于涂炭,经济得以发展,人民安居乐业。正是这样一种生存智慧,使爨地的和平安宁延续了数百年,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个王朝的统治时间。这不能不让人感叹、钦佩爨氏及其继承者非凡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才能和谋略。这是爨地人民聪明才智的具体体现,也是爨氏家族雄才大略和卓越统治才能的明证。今天,我们可以把它视之为“一国两制”的雏形。可以说,爨氏既为生活在爨地的人民带来了福祉,也为古代中央政权统治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和中华民族的团结以及国家的统一做出了重大的贡献。相对于后世的南诏国、大理国,这里面有很多历史的经验教训值得我们去探讨。

  特别是由爨人用自己的劳动和智慧创造的融汇中原汉文化与当地少数民族乌蛮文化为一体的“爨文化”,学术界认为是云南历史上上承古滇文化,下启南诏、大理文化的一段重要的历史文明发展历程,已成为云南历史发展中的一座伟大桥梁,丰富了云南文化发展史上长达四百余年的历史空间,起到了承先启后的历史作用。

  爨文化是以与中原汉文化一脉相承的地域文化,这在爨碑中得到了充分体现。爨龙颜碑记述了爨氏一族的远祖世系、迁入云南的途经路线和发展经过,爨氏家族势力强盛的原因,以及祖孙几代职官仕历和爨龙颜本人的功勋事迹。其中,中央王朝所封刺史也许未能实际到位,爨氏自我封授“刺史”官职,成了名副其实的“土司”。这样的政治制度,可视为后来元朝在云南实施土司制度的先河;爨碑的书法体现了东晋、南北朝时期汉字从隶书向楷书过渡的特点;爨宝子、爨龙颜也均在20余岁参与了中原内地的人才选拔考试,并考中秀才,是科举选仕的明证;爨碑碑体的形制、浮雕,为典型的汉晋风格;碑文中精彩的辞藻、经典的掌故及丰富的文化常识,无不透视出爨氏中原文化的深厚功底。从中可以看出,中原文化此时已深入云南腹地,成为边疆主体文化之源。由此可见,爨氏鼎立南中,除通过与当地少数民族联姻加强氏族势力外,凭借其自身与中原文化的渊源取胜也是重要原因。

  任何一种地域文化的形成,都有与之相应的历史文明土壤。爨文化的产生亦如此。爨氏独霸南中数百年,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特有的政治经济文化政策,都有值得后人参考学习借鉴的精华和需要吸取的经验教训。但是,关于爨地、爨人和爨文化的大部分史迹,我们今天只能在以二爨碑为主的少量碑记中看到,另有史籍材料则散见于《华阳国志》、《蛮书》、《新唐书》、《旧唐书》、《汉书》、《后汉书》、《三国志》、《隋书》、《晋书》、《宋书》等各种历史文献典籍中。这些史料对爨氏家族的世系渊源、爨氏人物的详细事略以及爨氏统治南中的一些核心手段,如政治、文化等方面的经营策略,包括政治制度、管理方式、度量衡、货币、书籍、史籍、城市、建筑、房屋、服饰、教育、礼仪、音乐、舞蹈、绘画、生活习俗、劳动工具甚至独特的文字、语言……乃至于爨人的最终分流、去向、后裔等等,仅只有片言只语的记载,均未有详细记述。

  在此还要就传说中神秘的 “大堆子”说一说。“大堆子”是陆良民间的说法,又称“鬼主墓”、“梁堆”或“梁王堆”,仅在陆良地区就有72座。民间传说是爨氏统治南中地区时大姓豪族的坟茔,但究竟是谁人所建?建的目的是什么?里面究竟埋葬着些什么东西?

  文物管理部门的人说,因为年代久远,风雨侵蚀,大多梁堆已难以确认,再加历代盗墓情况严重,要想准确的弄清这些墓堆的时代、主人以及相应的经济文化状况却非常困难。当我们面对着这些起起伏伏,大大小小,荆棘丛生,荒草凄凄的土堆时,谁能说清,它们蕴藏着的惊心动魄或曲折离奇!

  由于史料的遗缺和稀少,关于爨氏的诸多疑问,笼罩着层层神秘的面纱,给我们留下了无数的谜团,有待去探索发现。( 南野吾

  作者简介:

  韩自光,笔名南野吾,陆良县资深媒体人,从事广播、电视、报刊杂志新闻编辑工作三十年,省级优秀编辑,陆良县摄影家协会主席,多次担任县内各类征文、演讲、艺术类比赛评委。编撰《爨乡陆良》《陆良印迹》《爨乡文化风采》《陆良县摄影艺术作品集》等十余部陆良地方性文化书籍;多篇作品在《珠江源》《曲靖日报》《曲靖档案》等报刊杂志上发表;出版个人文学作品集《云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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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董明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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